"陈恪!"徐弘道突然挣脱锦衣卫的钳制,官帽歪斜地挂在头上,单手指向宣判将他拿下的年轻知府,"难道你想将苏州官场一网打尽?我告诉你,我不仅是胡部堂的人,朝堂上也——"
"砰!"
没有人注意到陈恪已经转身到徐弘道面前,拳头如铁锤般砸在徐弘道脸上,鼻梁骨断裂的脆响在死寂的公堂上格外刺耳。
徐弘道仰面栽倒,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"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?"陈恪骑在徐弘道身上,官服的下摆铺在地面上,沾上喷溅的血迹。
他的声音不再是以往那种从容不迫的调子,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嘶哑,"拿部堂压我?"
拳头如雨点般落下,每一击都伴随着骨肉相撞的闷响。
徐弘道的脸很快肿成猪肝色,牙齿混着血沫从嘴角飞出。
他想抬手格挡,却被陈恪一把扣住手腕,"咔嚓"一声脆响,腕骨应声而断。
"部堂知道你这么不知死活——"陈恪揪着徐弘道的衣领将他的头提起,又狠狠砸向地面,"早亲自扒了你的皮!"
堂下七大商的家主们集体打了个寒颤。丝绸商周老爷的裤裆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,茶马商赵员外死死捂住嘴,生怕发出半点声响。
就连按着陆明远的锦衣卫都僵在原地,握着刀鞘的手微微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