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晒谷场上腾起一片白雾。王猛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,将自制弹弓的皮筋又紧了紧。他面前二十步开外,十个松塔整整齐齐挂在木架上,在晨风中微微摇晃。
"谦弟,看好了!"王猛深吸一口气,从兜里掏出特制的泥丸。
"嗖——啪!"
第一个松塔应声而落。紧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王猛的动作行云流水,每发间隔不过两秒。到第九发时,他突然变换姿势,侧身甩腕,泥丸划出诡异的弧线,绕过作为障碍的树枝,精准命中目标。
"好!"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喝彩。
王谦鼓着掌走上前:"猛子哥这手'地弓'绝了。"
"俺们那儿叫'甩手箭'。"王猛得意地抹了把鼻子,"打野兔时专绕灌木丛。"
杜鹏不服气地递上自己的猎枪:"谦哥,让河南兄弟见识见识咱东北的'排铳'!"
王谦笑而不语,从腰间解下个桦皮哨子。随着几声短促的哨响,十来个猎户小伙迅速集结,每人间隔五步呈扇形散开。他们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——有老式火铳、自制猎枪,甚至还有改良过的弹弓。
"进山!"王谦一挥手。
两支队伍很快在林子边缘分出高下。河南来的三人组虽然个人技艺精湛,但在密林中很快迷失方向。王猛刚瞄准一只野兔,就被杜鹏的哨声惊跑了猎物。
"这算啥规矩?"王磊急得直跺脚。
"团队围猎。"王谦笑着解释,"东山兔子西山狍,南北兄弟一起掏嘛。"
正说着,前方探路的杜鹏突然发出预警信号。众人悄悄围上去,只见三十步外的空地上,三头野猪正带着崽子觅食。领头的公猪体型硕大,獠牙像两把弯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