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帝钱撞上车载佛像发出清越声响，后座凭空出现两团下陷的坐痕。

牧马人重新启动时，车载电台滋啦响起了梆子戏。

陈诗妍关掉暖风的手在发抖："三天前我在省道收了个搭顺风车的姑娘，她给的玉蝉..."话音未落，林宇轩突然伸手扯下她衣领——锁骨下方赫然印着青灰色指痕。

"柳叶开阴目。"他将校徽按在指痕上，鎏金符牌在证件夹层发出蜂鸣，"那玉蝉现在是不是变成血红色了？"

陈诗妍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呼，牧马人碾过第十三个雷纹足印时，导航屏幕突然映出后车窗外的白影。

林宇轩反手将五帝钱按在头枕，北斗金光闪过瞬间，檀木盒里的罗盘针疯狂旋转。

"她当时说要去七里坡扫墓..."陈诗妍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，车载香水瓶炸裂的瞬间，后视镜里的山道突然褪去颜色，变成黑白胶片般的诡谲画面。

林宇轩用鞋跟轻点油门踏板，青风靴雷纹顺着离合器传导到整个车身。

当牧马人冲出最后一段黑白路段时，陈诗妍突然死死盯住后视镜，瞳孔里倒映出某个正在消散的虚影。

"学弟。"她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灰烬，"你见过...没有重量的活人吗？"车载时钟的数字在23:59分凝固，后备箱传来指甲抓挠铁皮的声响。

（续写部分）

空调出风口涌出的冷风裹着陈诗妍的颤音："那天暴雨把省道路灯全浇灭了，雨刮器都刮不碎的黑里突然亮起盏白灯笼。"她左手无名指无意识摩挲方向盘上的镇魂纹，"穿青布衫的姑娘提着灯在招手，水洼映出来的裙摆下...是空的。"

车载香薰突然涌出腐坏的甜腻，林宇轩用五帝钱在膝头摆出井字镇邪阵。

后视镜上挂着的六眼天珠裂开第二道细纹，裂痕里渗出的黑雾被青铜铃铛震碎成冰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