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盛世明君

华夏英雄谱 一棹碧涛 11080 字 22天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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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高辛看到奴隶居住的茅屋破败不堪,遮不住风雨。他心中满是怜悯,毫不犹豫地卷起衣袖,亲自动手帮忙修理。他不怕脏累,与奴隶们一起搬运茅草、修补墙壁,忙得不亦乐乎。奴隶们看着这个身份高贵却毫无架子的少年,眼中满是感激和敬佩。

蟜极终于忍不住了。这一天,他满脸怒容地将儿子锁在了祠堂里。祠堂内,气氛压抑而凝重,祖先的画像高高挂在墙上,仿佛在审视着这一切。蟜极站在高辛面前,大声训斥道:“你流着玄嚣将军的血脉!该学的是兵法权谋,这些都是成就大业、守护家族的关键!不是这些贱业!在这乱世之中,唯有掌握权力和武力,才能立足!”

高辛安静地站在原地,身姿挺拔。他静静地听完父亲的训斥,眼神始终平静而坚定,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。待父亲的声音渐渐停歇,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穗粒饱满的黍子,双手恭敬地递给蟜极,声音沉稳有力:“父亲,这是孩儿改良的种子。经过多次的尝试和培育,这种子适应力强,产量也高。若能推广至天下,可让饥荒减少三成。”

蟜极望着儿子递来的黍子,又看到他被谷穗划伤的手指,那些细小的伤口,带着丝丝血迹,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他心中五味杂陈,那些伤口虽小,却仿佛如尖锐的刺,一下一下刺痛了他的心。在这一刻,他突然想起父亲玄嚣临终时那声沉重的叹息:“我们这一支,终究要出个不一样的……”

当年玄嚣说出这话时,眼中满是期望与忧虑,期望家族能出一个有非凡作为的人,忧虑家族的未来走向。此刻,望着眼前的高辛,蟜极似乎明白了父亲临终遗言的深意。也许,高辛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,只是自己一直被传统的观念束缚,未能看清儿子身上潜藏的光芒。

时光如同潺潺流水,缓缓流转。高辛在岁月的洗礼中逐渐成年,他愈发成熟稳重,声名也随着他的种种善举和智慧,传播得越来越远。此时,颛顼的统治已步入后期,部落联盟看似平静,实则各方势力暗流涌动。

穷蝉,本就野心勃勃,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更高的权力和更大的势力范围。在这局势动荡之时,他更是蠢蠢欲动,暗中拉拢各方势力,试图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。他的每一个举动,都带着对权力的强烈渴望,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,随时准备出击。

而高辛,凭借着自己的仁爱之心和卓越才能,在部落中渐渐崭露头角。他对待族人宽厚仁慈,对待部落事务认真负责,总能想出巧妙的办法解决难题。他的名声,如春风般吹遍了各个部落,赢得了众多百姓和部落的支持与尊敬。

一日,远方传来消息,周边的一个部落遭遇了严重的水灾。洪水如猛兽般肆虐,冲毁了房屋,淹没了农田,百姓们流离失所,哭声震天。高辛得知这个消息后,心急如焚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召集族人,准备粮食和物资,亲自带领队伍前往受灾部落。

路途遥远且艰难,山路崎岖,河流湍急,但高辛心中只有受灾部落百姓的苦难。他鼓励着族人,坚定地向前行进。终于,他们抵达了受灾现场。眼前一片凄惨的景象,让高辛心痛不已。

他迅速组织族人展开救援行动,分发粮食和物资,安抚受灾百姓的情绪。同时,他还亲自指挥重建家园的工作。他根据地形和水流情况,规划新的房屋布局,带领大家砍伐树木,搬运石块,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新的住所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展现出的领导才能和无私奉献精神,让受灾部落的人们深受感动。
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满含热泪地拉着高辛的手说:“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!若不是您及时赶来,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高辛微笑着安慰老者:“大家都是一家人,有难自然要互相帮助。”

在高辛的带领下,受灾部落逐渐恢复了生机。百姓们重新过上了安定的生活,他们对高辛感恩戴德,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,成为他忠实的拥护者。

随着高辛的影响力不断扩大,他的名字在各个部落中传颂,如同明亮的星辰闪耀在部落联盟的天空。然而,这一切却让穷蝉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。他深知高辛的存在,对自己的野心是一个极大的阻碍。

于是,穷蝉暗中派人监视高辛,企图找到机会打压他。他的眼线如同鬼魅般,在高辛身边的各个角落潜伏着,收集着关于高辛的一举一动。只要找到一丝把柄,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。

蟜极得知此事后,忧心忡忡。他深知穷蝉的狠辣与不择手段,担心儿子会遭遇不测。一天傍晚,他把高辛叫到自己的帐篷内,面色凝重地劝高辛:“孩儿啊,如今你声名远扬,可也招来了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。穷蝉那家伙暗中盯着你,随时可能对你下手。你还是收敛锋芒,行事低调些,以免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
高辛不为所动,目光坚定地对他的父亲蟜极说:“父亲,我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。如果因为害怕权势而放弃自己的信念,那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上天赋予我的使命?”蟜极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庞,心中暗暗叹息,却也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。

小主,

……

颛顼驾崩第三十七日,整个都城沉浸在一片悲痛与压抑之中。阴云沉沉地压在都城上空,仿佛是上天为这位伟大帝王的逝去仍在默哀。黄河,这条平日里孕育着华夏文明的母亲河,此刻却如脱缰的猛兽,再次泛滥成灾。浑浊的浪涛汹涌奔腾,以排山倒海之势吞噬着沿岸的村庄与农田。洪水所到之处,房屋倒塌,庄稼被淹没,百姓们流离失所,哭喊声此起彼伏。那凄惨的哭喊声仿佛顺着风一直传进了朝堂之中,让每一位大臣的心中都沉甸甸的。

朝堂上气氛凝重压抑,群臣们面色凝重,眉头紧锁。穷蝉身着一袭黑袍,面色阴沉得如同窗外的天色。他身为部落联盟中的一股重要势力,一直以来都渴望在这治水的大事上展现自己的权威。只见他猛地抽出青铜剑,重重地劈在案几上,剑身嗡嗡作响,那锋利的剑刃将案几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。“必须加固堤坝!再征三万民夫!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。在他看来,加固堤坝是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,只要堤坝足够坚固,就能挡住洪水的侵袭。

“堵不如疏。”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殿角传来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高辛身着素色长袍,神色平静,手中展开一张绘在羊皮上的河道图。他身姿挺拔,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,缓缓走向前,将地图平铺在朝堂的中央。“上游改道,下游分洪,如此可保百年安宁。”高辛的语调不疾不徐,却透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。他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治水方案,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,从黄河的源头到入海口,每一处地势、每一条支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他说,黄河泛滥是因为河道不畅,单纯地加高加固堤坝,只能解决一时之困,一旦洪水过大,堤坝依然会被冲垮。只有让河水按照合理的路线流淌,分散洪水的力量,才能真正解决水患。

穷蝉听了高辛的话,脸色愈发阴沉。在他眼中,高辛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,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反驳他的主张。“哼,纸上谈兵!改道分洪谈何容易?这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?又要耽误多少时间?等到你那所谓的方案实施完成,百姓早已被洪水淹没!”穷蝉大声呵斥道,眼中满是不屑。

高辛却并不慌张,依然镇定自若地回应道:“各位,我并非纸上谈兵。我曾亲自走访黄河沿岸,观察地势水流,这治水之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虽然前期的确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,但从长远来看,这是一劳永逸之法。而且,若只是一味地加固堤坝,洪水得不到有效疏导,只会越来越凶猛,下次泛滥时造成的危害将更大。”

朝堂之上气氛压抑,老臣们神色各异,目光在高辛和穷蝉两人身上来回游移。高辛刚刚陈述完自己治水的方案,言辞恳切,条理清晰。而这方案一经说出,老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
他们都清楚,高辛这套说辞与当年颛顼治水理念如出一辙,都是主张疏导之法。而且细细算来,高辛的方案耗费的人力还不足穷蝉方案的三分之一。穷蝉主张的是修筑堤坝,以堵截洪水。这本是传统之法,可弊端也显而易见,劳民伤财不说,效果还未必能尽如人意。如今高辛提出新的思路,这不得不让他们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,心中权衡着两种方案的利弊。

“纸上谈兵!”穷蝉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。他身材高大,此刻向前踏出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辛。穷蝉一直以来都自恃甚高,在他心中,高辛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竟敢在治水这等大事上提出与他相悖的意见。“你见过洪水吞没村庄的样子吗?那是无数百姓的性命,不是你在这张羊皮纸上随意比划就能解决的!”穷蝉的声音中带着愤怒,似乎被高辛的提议彻底激怒。他想起曾经亲眼目睹洪水肆虐,冲垮堤坝,淹没村庄的惨状,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地往上冒。那些百姓绝望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他认为高辛的方案太过理想化,根本无法应对现实中凶猛的洪水。

高辛没有立刻反驳,他神色平静,仿佛穷蝉的愤怒与不屑都与他无关。他缓缓地解开衣襟,露出胸口那狰狞的伤疤。伤疤宛如一条扭曲的蛇,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蜿蜒,触目惊心。朝堂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,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三年前在兖州,我亲手从洪水中救出十七人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带着当时的惊心动魄。高辛的目光中透着回忆的光芒,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场可怕的灾难现场。那时洪水如猛兽般汹涌而来,所到之处一片汪洋。他不顾个人安危,一次次冲进洪水中,将那些被困的百姓拉上高地。每一次与洪水的搏斗,都让他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顽强,也让他对洪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“这些伤疤便是见证。”高辛轻轻抚摸着伤疤,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炫耀,只有对那段经历的凝重。

高辛顿了顿,然后指向地图某处,神色严肃,“此处堤坝若按兄长之法加高,下游的陈锋氏部落将首当其冲。洪水一旦决堤,陈锋氏部落将毁于一旦。”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用力点着,仿佛要将这个严峻的事实刻在众人的心中。陈锋氏部落是一个人口众多、历史悠久的部落,一旦遭遇洪水,后果不堪设想。高辛深知治水不仅仅是解决眼前的洪水问题,更要考虑到长远的影响和各个部落之间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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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,洒在光洁的石板地面上,却无法驱散弥漫在众人心头的阴霾。

穷蝉站在朝堂中央,脸色骤变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瞬间变色的天空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一向看似温和的高辛,竟能如此敏锐地看穿他借机铲除异己的心思。陈锋氏,那确实是颛顼特意赐给高辛的姻亲,这本该是一桩巩固势力的美事,却被穷蝉暗中视为眼中钉,欲除之而后快。

高辛静静地站在一旁,目光平静却又透着不容小觑的锐利。他看着穷蝉,神色间没有丝毫畏惧与退缩。这个堂弟平日里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,此刻却在这关键时候毫不留情地戳中了穷蝉的要害。穷蝉心中又惊又怒,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最隐秘的伤疤。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,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颤抖。他死死地盯着高辛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犹如恶狼在黑暗中闪烁的凶光,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。

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,仿佛只要再有一丝火星,便能点燃这积蓄已久的战火。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,他们深知这两位权贵之间的争斗一旦爆发,必将掀起轩然大波,整个朝堂都可能因此陷入动荡。

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,朝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那脚步声由远及近,犹如密集的鼓点,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。紧接着,九黎族使者神色慌张地闯进来,一路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他单膝跪地,额头紧贴地面,大声禀报道:“报!东夷与有苗氏为争水源械斗,已死伤百余!”

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。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担忧与惶恐。东夷与有苗氏的争斗,可不是一件小事,若是处理不好,极有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战乱,危及整个部落联盟的稳定。

高辛立刻起身,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我去。”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,仿佛天下的纷争都与他息息相关,他有义务也有决心去平息这场祸乱。那坚定的目光,犹如燃烧的火焰,照亮了周围的黑暗。

“站住!”穷蝉怒喝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,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。他手中的剑直指高辛后背,剑身闪烁着寒光,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杀意。“这是我这个监国的职责。”穷蝉深知,若是让高辛去处理此事,无疑是给他一个树立威望的绝佳机会。在这个权力争斗激烈的朝堂之上,威望就意味着权力,意味着更多的话语权。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,哪怕为此要与高辛彻底决裂。

高辛缓缓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看着穷蝉,没有丝毫畏惧剑刃的威胁。他说道:“兄长,此刻事态紧急,当以大局为重。东夷与有苗氏的纷争若不及时解决,必将祸及更多百姓。我熟悉各方事务,前去处理或许能更快平息事端。”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透着对部落联盟的忠诚与担当。

穷蝉冷笑一声,说道:“哼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以大局为重。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。你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捞取功劳,壮大自己的势力罢了。这监国之责,我绝不会让你轻易夺去。”

两人僵持不下,朝堂上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。大臣们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臣站了出来。他白发苍苍,拄着拐杖,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两人中间。老臣目光浑浊却又透着睿智,他看着穷蝉和高辛,缓缓说道:“两位大人,此时争吵无益。东夷与有苗氏的械斗关乎部落联盟的安危,当务之急是尽快派人前去处理。依老臣之见,不如两位大人一同前往,相互协作,定能妥善解决此事。”

穷蝉和高辛听了老臣的话,都微微一怔。他们都明白老臣所言有理,此刻继续争斗下去,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化。

“那就请兄长与我同往。”言罢,高辛回头时,眼中闪过一抹金光,那光芒锐利而深邃,犹如划破黑夜的闪电,瞬间洞察世间万物。这光芒让穷蝉不禁想起少年时见过的父亲,那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力量。高辛的声音虽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,他缓缓开口:“毕竟,水能载舟……”这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完,但其中的深意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心领神会。水既能承载船只平稳前行,也能将其轻易颠覆,暗指天下局势若处理不当,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。

穷蝉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心中纠结万分。他一方面明白高辛话中的意思,也清楚此刻天下局势复杂,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乱;另一方面,他又不愿轻易听从高辛的安排,心中对高辛隐隐有着竞争之意。在他心中,一直渴望着能在这乱世中树立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权威。然而,权衡再三,他最终冷哼一声,将剑收入剑鞘,“哼,那就一同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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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带着一队侍卫,快马加鞭朝着东夷与有苗氏械斗的地方赶去。一路上,狂风呼啸,仿佛是天地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纷争发出的怒吼。狂风肆意地吹着他们的衣袂,猎猎作响,仿佛是在为他们的行程奏响激昂的战歌。

穷蝉骑在马上,眉头紧锁,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纷争中维护自己的权威,同时打压高辛。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狠厉,时而又透露出思索的光芒。他深知,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若能妥善利用,或许能让自己在各方势力中威望大增。

而高辛则神色凝重,目光始终望着远方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坚定,忧虑的是这场争斗不知已让多少无辜百姓受苦,坚定的是他一定要平息这场争斗,恢复天下的安宁。他深知,作为身负使命之人,必须肩负起这份责任,哪怕前方困难重重。

当他们终于赶到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触目惊心。现场一片混乱,宛如人间炼狱。东夷和有苗氏的族人手持武器,正在激烈地拼斗着。刀光剑影交错之间,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土地,伤者的呻吟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曲悲惨而又壮烈的乐章。

高辛和穷蝉见状,立刻分开人群,大声喝止。

“都住手!”高辛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,在嘈杂的战场上炸响。那声音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,仿佛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力量,直直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中。众人听到这声音,不禁微微一愣,手中的动作也下意识地慢了下来。在战场上,这短暂的停顿,就像是时间被硬生生地按下了暂停键。

穷蝉趁机大声喊道: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难道想挑起两个部落的战争吗?”他的声音虽然洪亮,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,却也带着一丝焦急。穷蝉深知,一旦这战火全面燃起,两个部落将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灾难之中。

平日里,那条蜿蜒的小溪是两族友好相处的见证。它静静地流淌着,清澈的溪水倒映着蓝天、白云和溪边的绿树。这里是两族孩童嬉戏的乐土,孩子们在水中嬉笑打闹,溅起一串串欢乐的水花;这里也是妇人浣洗衣物的所在,女人们一边洗衣,一边拉着家常,笑声在溪边回荡。

可此刻,溪水却被鲜血染得通红,宛如大地淌出的浓稠伤口。那殷红的血水在溪水中蔓延开来,仿佛有生命一般,吞噬着原本清澈的水流。断折的兵器、破碎的盾牌以及战士们的残肢断臂,散落在溪边,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。

高辛一袭素袍,身姿挺拔却又带着几分疲惫,缓缓蹲下身去。他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,此刻满是忧虑与沉重。这些日子,他为了部落间的和平,四处奔波,费尽心力,可如今却还是看到了这样的局面。他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蘸了蘸那泛红的溪水,放入口中。动作轻柔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。

“你干什么?”穷蝉猛地握紧剑柄,剑鞘因用力而微微颤抖。他的双眼圆睁,满是警惕与不解,仿佛高辛的这个举动是对某种既定规则的公然挑衅。在他的认知里,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更何况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战场上。

“尝恩怨。”高辛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,随后缓缓吐出那口血水。他站起身来,眼神平静而深邃,一步一步朝着剑拔弩张的两族首领走去。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,仿佛是希望的投影,又像是未知的谜题。

“血债血偿!你们东夷族夺走了我们太多的土地和水源,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!”阿勇挥舞着手中的战斧,大声怒吼,那声音在荒原上回荡,惊起了一群飞鸟。

阿猛也毫不示弱,手持长刀,向前踏出一步,“有苗族向来贪婪无度,水源本就是天赐之物,凭什么你们想独霸!”双方剑拔弩张,一场血腥的厮杀眼看就要爆发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只见高辛身着一袭朴素却不失庄重的长袍,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来。他目光平和而深邃,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纷争。

令人惊愕的是,刚才还势同水火的阿猛和阿勇,看到高辛走来,竟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武器,单膝跪地,向他行礼。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声。穷蝉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。

“高辛大人,您来了。”阿猛和阿勇齐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敬重。

高辛微微点头,目光在两族众人身上一一扫过,然后温和地说道:“同为这片荒原的子民,本应携手共进,为何要为了些许争端自相残杀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,让在场的人心神一震。

穷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嫉妒,他不明白,这个堂弟究竟用了什么手段,能让这两个水火不容的部族瞬间放下仇恨。他咬着牙,握紧了拳头,心中暗暗思忖:“一定有什么阴谋,高辛这家伙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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