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八小姐觉得这话不妥?”
秦朝朝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地传到周围人耳中:
“还是说,八小姐做得出这等事,却怕被陛下知道?”
“你闭嘴!”
王香雪彻底慌了,连声音都在发颤,
“秦朝朝,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!我与陛下……”
“哦?八小姐与陛下如何?”
秦朝朝挑眉,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弯成月牙,故意拖长了语调,
“是陛下曾许诺过八小姐什么,还是八小姐自认与陛下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情分?”
毛怀瑾更坏,接过话头道:
“我猜是王八小姐夜里梦见自己成了娘娘。”
这话像一把钝刀,慢悠悠地割在王香雪最敏感的地方。
秦朝朝和毛怀瑾这话,无疑是当众揭她的短,把她那点可怜的心思撕开来给众人看。
周围的窃笑声更明显了,有人用帕子捂着嘴偷笑,有人交头接耳,目光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。
毛怀瑾在一旁看得乐呵,折扇轻点掌心:
“我还想知道,王八小姐与陛下究竟有何渊源,竟能让王八小姐觉得,打了陛下的人也无妨?”
李香雪被笑得无地自容,扬着马鞭就想冲过去:
“毛怀瑾你找死!”
“哎哎哎,动手的是王八蛋啊。”
毛怀瑾轻巧地侧身躲开,折扇又摇了起来,
“再说了,你这鞭子刚打过老人家,又要打朝廷官员,左相府的脸面,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。”
毛怀瑾自上次从丹州回京,楚凰烨就封了他侍读的职位,正六品。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王香雪气得发抖的肩膀,慢悠悠地补了句:
“何况安澜县主的人,你也敢动?别说你是左相的女儿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讲讲道理。真当陛下亲封的县主,是你能随意拿捏的?”
这话如同敲在锣上,震得周围人都静了静。
毛怀瑾虽年少,不但是右相府长房的嫡子,毛丞相的亲孙子,还是皇帝的侍读,这话里的分量,谁都听得出来——
王香雪今日这事,不仅是跟秦朝朝过不去,更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,还惹上了右相府。
王香雪的脸“唰”地红透,又“唰”地转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