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王掌柜抬起眼皮,打量了一下沈墨轩,“你说得轻巧!这帮杀才手脚毛糙,天气又说不准,有什么办法?”
“人力有时尽,天意更难测。然事在人为。”沈墨轩微笑道,“在下有一法,或可解掌柜之忧。掌柜下次运货,可试用以坚固竹筐盛放米粮,虽成本稍增,但可极大减少漏洒。若担心雨雪,在下还可提供大片油布覆盖,只需支付少许租金即可。甚至,若掌柜信得过,可将货物暂存于在下设于附近的临时堆场,有专人看管登记,免却您在此风吹日晒之苦,亦能避免丢失破损。”
王掌柜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疑窦:“竹筐?油布?堆场?你是什么人?真有这等好事?价钱几何?”
沈墨轩早有腹稿,报出了一个极其实惠的价格,并强调:“在下亦是初试此法,只求薄利,与各位掌柜行个方便,建立个信誉。掌柜可先小批试之,若有效,下次再惠顾不迟。”
价格确实低廉,低到几乎让人无法拒绝。王掌柜看着地上狼藉的米粒,又看看眼前这个气质不像骗子的年轻人,犹豫了片刻,终究是心疼货物,一咬牙:“好!就信你一回!我后日还有一批绸缎要到,正愁没地方堆放看管!你若真能保我货物无损,钱不是问题!”
“掌柜爽快!”沈墨轩心中一喜,“后日清晨,请掌柜的船泊在东三里外的那个旧渡口,在下会在那里等候,一切为您安排妥当。”
之所以选择稍偏的旧渡口,是为了避开码头主流力夫势力的注意,悄悄试点。
两人简单敲定了细节,王掌柜虽仍将信将疑,但总算多了份指望。
初步成功!沈墨轩心中稍定,正欲离开再去寻找其他潜在客户,忽然——
几个膀大腰圆、穿着短褂、露出古铜色结实肌肉的力夫,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,堵住了他的去路。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,抱着胳膊,斜睨着沈墨轩,语气森冷:
“喂!小白脸,哪儿来的?在这儿嘀嘀咕咕,跟王掌柜说什么呢?挖墙角挖到爷爷们的地盘上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