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红摇头:“他说要出远门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又是灭口!沈墨轩心知鲁八恐怕凶多吉少。
带着玉佩,他匆匆赶回金明池。期限将至,皇上已命人设下公堂,童贯、周世荣等人都在场。
“沈爱卿,三日之期已到,你可查清了?”皇上端坐堂上,面色严肃。
沈墨轩跪禀:“陛下,臣已查明,看台坍塌乃人为破坏所致。主谋就是——”他指向周世荣和童贯,“周世荣与童贯!”
堂上一片哗然。
周世荣冷笑:“沈大人血口喷人!可有证据?”
童贯也道:“沈大人查案不力,就想胡乱攀咬吗?”
沈墨轩取出玉佩:“这是从鲁八相好处得来的周家信物。鲁八专研朽木散,正是他长期破坏看台结构。”
周世荣面色不变:“一枚玉佩能证明什么?说不定是你伪造的!”
“还有永王妃的证词,她亲眼看见童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小顺子在坍塌前动手脚。”
童贯尖声反驳:“小顺子早已告假回乡,如何作证?再说,谁能证明永王妃的话?”
双方各执一词,僵持不下。
皇上蹙眉:“沈爱卿,你指证朝廷重臣,若拿不出确凿证据,就是诬告之罪。”
沈墨轩心知已陷入绝境。所有关键证人或死或失踪,仅凭一枚玉佩和王妃的证词,确实难以定案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堂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:“陛下,臣有证据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陈砚舟大步走入堂内,手中捧着一个木盒。
“陈爱卿?”皇上惊讶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陈砚舟跪禀:“陛下,臣奉命巡查江南,偶然截获一批密信,正好与此案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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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木盒,取出几封信:“这是周世荣与鲁八的往来信件,详细记录了如何破坏看台、如何嫁祸沈大人的计划。”
周世荣面色大变:“这...这是伪造的!”
陈砚舟又取出一本账册:“这是童公公府上的暗账,记录了他收受周世荣贿赂,以及雇佣鲁八、小顺子的款项。”
童贯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
铁证如山,二人无从抵赖。
皇上震怒:“好个周世荣!好个童贯!竟敢在朕的寿辰庆典上捣鬼,置皇室安危于不顾!来人,将二人押入天牢,候审发落!”
侍卫上前,将周世荣和童贯押下。周世荣在被拖出大堂时,狠狠瞪了沈墨轩一眼,眼中满是怨毒。
案件了结,皇上对沈墨轩道:“沈爱卿受委屈了。此次破案有功,朕自有封赏。”
沈墨轩跪谢皇恩,心中却无半点喜悦。
退堂后,他找到陈砚舟:“陈兄,这些证据你从何而来?”
陈砚舟微笑:“是一个神秘人送来的,自称是天机阁。”
天机阁!又是他们!沈墨轩心中震动。这个神秘组织,似乎无处不在。
“不过,”陈砚舟压低声音,“我总觉得,此案了结得太容易了。周世荣和童贯倒台,但他们背后的势力...”
话未说完,一名侍卫匆匆跑来:“沈大人,陈大人,不好了!押解周世荣的囚车在途中遭劫,周世荣被人救走了!”
沈墨轩与陈砚舟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果然,事情还没有结束。
夜色中,一队黑衣人护着一辆马车,疾驰出城。
车内,周世荣擦去脸上的血迹,对面前的黑衣人道:“告诉侯爷,计划继续。”
黑衣人点头:“侯爷说了,沈墨轩必须死。”
马车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滚滚烟尘。
新一轮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