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白马义从,初显锋芒

小主,

“赵云。”他喊。

赵云出列,盔甲都没卸,脸上还沾着雪碴。

陆昭把红布往他胸前一按:“从今天起,你这支部队,叫‘白马义从’。”

底下有人嘀咕:“为啥叫白马?咱们马是白,可袍子都黑了。”

陆昭听见了,也不恼:“白马,不是说马的颜色。是说这支部队——干干净净来,干干净净打,不抢民,不扰村,不拿不该拿的东西。他们要是哪天脏了,这名字就该摘了。”

他顿了顿,扫视全场:“白马者,洁如雪;义从者,不为赏,但为义。谁愿意进这支队伍,现在就可以站出来。不愿意的,也不罚,照样是咱的兵。”

没人动。

过了会儿,一个满脸冻疮的新兵突然往前走了一步。接着是第二个,第三个。最后整支训兵营都往前挪了一截。

陆昭笑了。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小布片,全是绣好的白马图案。

“每人一个。”他说,“缝胸前。别嫌丑,这是自己人认的记号。”

当晚,甄宓派人送来一封信。陆昭拆开一看,只有四个字:“风已南下。”

他盯着那张纸看了会儿,提笔在背面回了两个字:“等雪。”

然后把信折好,塞进一只空酒壶里,交给传令兵:“送去北校场,亲手交给赵云。”

传令兵走后,他站在窗前,听见远处校场传来一阵阵呼喝声。是白马义从在夜训,马蹄裹布,刀出无声。

他摸了摸袖子里那块烧焦的马鞍残片,又放回去。

城外风雪正紧,北面山梁上,一队骑兵正沿着旧驿道缓缓移动。为首那人披着白袍,怀里揣着酒壶,壶身冰凉,但壶口还冒着一丝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