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报人数,再分房。”他开口,语气平稳,“名字回头补,现在只求快。”
他一边听一边拨珠,手速惊人。每登记一组,就在纸上写个编号,递给对方一张纸条。“凭号进房,钥匙挂在门后挂钩上。”
林晓棠立即配合,在走廊贴出临时分区图:左侧为家庭房,右侧为双人房,后院竹屋留给摄影团队。她又叫来五个年轻村民,每个负责一个区域引导。
“记住,别说话。”她叮嘱,“客人问什么答什么,不清楚的就说‘我去问问’。”
赵铁柱带着施工队工人们搬着行李上下楼,汗湿了半边衣裳也不停歇。有个孩子嚷着要住“能看见山尖的房间”,他笑着应下,扛着两个箱子就往阁楼走。
中午前,所有客人都安顿下来。
可麻烦才刚开始。
一位母亲抱着小孩冲向前台,脸色涨红:“你们这床太硬了!孩子才四岁,睡一夜肯定难受!”
林晓棠立刻上前查看情况,发现儿童床确实按成人标准铺的。她二话不说,转身回库房取出加厚棉垫,又翻出一个手工缝制的布老虎。
“我们马上换床垫。”她说,“这个送小朋友,陪他睡觉不害怕。”
那位母亲愣住了,语气软了下来:“我不是……就是担心他不舒服。”
“该我们想周全。”林晓棠笑了笑,亲自跟着保洁员去房间更换。
另一边,三个背着长焦镜头的三个年轻人误入后山禁地区域,踩进了刚播种的药草田。陈默接到消息赶过去时,他们正蹲在地上拍照,脚边泥土被踩得松塌。
他没有责备,而是站在田埂上说:“这片种的是黄精,三年才能采收。你们要是感兴趣,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成品——还有村里老人怎么炮制药材。
三人面面相觑,其中一个收起相机:“你不说我们真不知道……能带我们走一圈吗?”
“当然。”陈默点头,“但得先把鞋底的泥清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