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每天紧张的军事训练之余,他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钢枪,拿起了锄头和铁锹。
他们以连排为单位,开进那些荒芜的田地里,帮助刚刚分到土地,却缺少劳动力的民众,开垦荒地,修建水渠。
一个从李云龙一团出来的老兵,正赤着膊,挥舞着锄头,一下一下地砸开板结的土地。
他身后,是一个刚分到地的年轻寡妇,带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。
那女人看着士兵们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的脊背,和他们满是血泡的双手,眼圈红了又红。
她几次想上前说些感谢的话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最后,她只是默默地回到家里,将仅有的一点白面,掺上野菜,烙了几个饼,用一个破碗,端着一碗热水,送到了田埂上。
“长官,歇歇吧。吃点东西,喝口水。”
那老兵停下锄头,看着碗里那几个珍贵的白面饼,咧嘴一笑。
“嫂子,这我们不能要。有纪律。”
“这不是给的,是,是……”女人急得说不出话来。
老兵看出了她的窘迫,他接过那碗水,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。
“水我喝了。饼子,你留给娃吃。娃正在长身体。”
说完,他又挥起了锄头。
嘹亮的劳动号子,和军民之间爽朗的笑声,开始回荡在天堂寨的田间地头。
紧接着,各种旨在恢复社会秩序和生产的举措,纷纷出台。
赵刚发挥他的政工专长,负责起了根据地的思想和文化建设。
他亲自编写教材,在各个村镇,开办了扫盲班和农民夜校。
白天,他教孩子们读书识字,唱抗日歌曲。
“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……”
稚嫩的童声,在破旧的祠堂里响起,清澈而又充满力量。
晚上,他给那些劳作了一天的成年人,讲解抗日的道理,宣传人人平等的思想。
那些原本麻木的,逆来顺生的眼睛里,开始慢慢地,燃起了光。
萧山令则充分发挥了他作为前南京市长的行政才能。
他迅速组织人手,在天堂寨的中心地带,恢复了因为战乱而凋敝的市集。